无论如何也无法恢复回最初的模样了。
昨夜才缠绵欢爱,你侬我侬,今日一醒来便要面对这般糟心的事情,事况转变太快,给人的感觉太过割裂,对齐鄢然来说冲击尤甚,甚至她一想到过去那些与他亲近的画面便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克制不住心的愤恨与委屈,恨不得将世间上所有恶毒的狠话都倾倒与他,或许是因她差点失子,又或许是他甚爱重她,满心愧疚的他对她所有的恼怒皆照单全收。
“鄢娘,你的手……”待冷静下来后,蔺暨才发现她宽大衣袖下鲜血凝固的指尖,下意识捧起她的手来查看,微拧的眉宇间饱心疼。
她不爱丹蔻,淡粉色的指甲纤细修长,此刻他捧着的那只手上中指与无名指的指甲皆断裂开来,兴许是时间过久,顺着指尖
的鲜血已经凝固在了掌心里。
冷了心的齐鄢然面对此情此景,只觉他虚情假意,面色冷漠的从他手中抽出手,侧过去,不愿看他。
知晓她还在生他的气,蔺暨微微叹了声气,转吩咐仍在偏殿候着的御医过来与她清伤上药。
映柳听御医之言取了剪子来小心翼翼的为她剪去断甲。
剪了断甲后,另有婢端来装了热水的铜盆来与其清洗。
“嘶……”铜盆中的热水过,齐鄢然受了伤的指尖一
入水中便觉得十分的刺疼,当下便忍受不住抽出了手。
见状,蔺暨蹙眉呵斥一句端水的婢:“蠢货!怎的端如此
的水来?”
婢不敢辩驳,端着铜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忙磕
求饶
:“
婢知错,陛下恕罪!”
“自去尚局领罚。”蔺暨不耐烦看她,挥了挥手让人将她带走,因吉奉奉旨行事去了,他又亲自指了吉奉手底下的徒弟,吩咐
:“你去,若连水也打不好,也不必回养心殿了。”
小禄子赶忙应下,出去之后才发觉背后了个透。
到底是吉奉亲自带出来的人,手脚麻利,不到片刻便见他端了水回来。
“娘娘,这水才已试过了,水温正正儿合适。”小禄子跪在地上,将铜盆举着,低
温声
。
齐鄢然并未搭腔,由着她们为自己清洗干净双手。
双手洗净后,御医仔细的给她上了药包扎。
纤细的双指上包了厚厚几层纱布,行动极其不便,齐鄢然艰难的动了动手指,心下烦躁。
蔺暨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柔声叮嘱:“这些时日若有何事便遣人至养心殿知会一声,你……莫要过多
劳,仔细
子。”
齐鄢然一言未发,视线落在榻上呼微弱的小蔺衡
上,良久后,才冷声
:“我要搬到东
来陪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