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产
因此前蔺纾曾去寺庙里为出征的盍邑祈福,如今战事顺利,所愿皆成,她便想着需趁自己还未生产去一趟寺庙还愿,否则若是要等到生产后,她只怕是抽不出shen了。
因shen子日渐笨重,蔺纾已许久不曾出过门了,这日她特意挑了个晴朗的好天气,用过早膳后便从侯府出发,在侍卫与婢女们的陪同下前往距离城门不远的白ma寺。
上回从南禅寺的归途上遭遇到的伏击已让她心中留下了阴影,此回无盍邑在shen边相护,shen怀有孕的她只能自己多加警惕,于是未雨绸缪的增派了一些侍卫在周shen保护。
一行人不疾不徐的出了城,经过一chu1竹林时,ma车内坐在蔺纾对面的寒梅突然捂住额tou拧眉喃喃dao:“奇怪,怎的觉得脑袋有些晕……”
“莫不是昨夜未睡好?”落雪出言关心dao,然而话音方落,ma车外倏然传来几声闷响。
蔺纾被ma车外的动静惊动,心中奇怪,便命落雪出去查看情况,然而当车门被推开,瞟见ma车四周躺了一地的侍卫后,她心里倏地一紧。
“殿下,快走!”寒梅扬声喊出这一句话后便彻底倒下昏了过去。
蔺纾被落雪匆忙搀扶下了ma车,只是主仆二人还未来得及谋划下一步的行动,便见shen旁搀扶着自己的落雪蓦然shen子一ruan,向地上倒去。
“落雪!”她yu蹲下查看昏过去的落雪,却见随行在ma车末尾一shen小厮装扮的少年脸色阴沉的从袖子里抽出匕首,一步步朝她走近。
蔺纾瞪大了双眼,心中警铃大作,立即站直了shen,后退几步,难掩惊慌,冲他喊dao:“是你!你对他们zuo了甚么手脚?!”
“自然是给他们吃了一些好东西。”黄庚望着她,阴恻恻的笑dao。
出发前,他假意讨好随行的侍卫与婢女,将特意掺了迷药的零嘴儿一一分给他们,众人见他样貌清秀,zuo事圆hua,都只当对方是最平常不过的奉承,并未多加提防。
一些心存警惕的侍卫与婢女也被他一口一个“好哥哥”、“好姐姐”唤得过意不去,敷衍似的尝了一口他送来的零嘴儿,却不想这一吃便掉入了对方早已设下的陷阱里。
好在孕期时盍邑时刻约束着她,教蔺纾不自觉养成了一副谨慎的xing子,对于这些来路不明的食物,她轻易不会进嘴。
不成想一个小习惯竟救了她的命,看着周边尽数倒下的侍卫与婢女,再看看手无缚鸡之力且大腹便便的自己,蔺纾自知今日怕是难逃一劫,但强烈的求生yu教她不得不冷静下来,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慌乱,呵住他:“站住!”
“你是何人,究竟想要zuo甚么?!”她扬声质问dao。
黄庚驻足,眼神狠厉的盯着她,沉声问:“你可还记得一年前侯府中一位名唤黄立的厨子? ”
黄立?蔺纾就着这个名字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却毫无结果。
见她拧眉回忆,半天答不出来,他便知她已全然忘了,当即冷呵一声:“一年前他因误杀了一只兔子而被你杖责了一顿丢出府外,此事你定不能忘罢?”
听他提及“兔子”二字,蔺纾才终于回想起来,原来他说的是那个杀了小灰的厨子。
黄立被杖责后赶出了侯府,养伤期间心情郁结,始终不得康复,最后不到半年便郁郁而终了,要说黄庚为何得知,只因他就是黄立养在外tou的亲生儿子。
因幼年时一个dao士说他父子二人命格相冲,不能在一chu1生活,否则必有血光之灾,故而父亲自小便将他养在外tou,由专人照顾。
然而在父亲死后的半年他的母亲也伤心过度,紧随而去,一年间齐齐失去了双亲的黄庚无法接受这样非人的打击,遂将这一切的缘由都怪在了仅为一只兔子便下狠手责罚父亲的蔺纾shen上。
冤有tou债有主,黄庚认定蔺纾就是害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好在平日里黄立的保密功夫zuo得极好,侯府里gen本无人知晓他就是黄立养在外tou的儿子,于是丧失双亲的黄庚便破罐子破摔,抱着复仇的心潜入侯府,只为一朝能手刃仇人,为冤死的父亲报仇。
见他情绪激动,双眼发红,嘴里说个不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