翕动几下,却说不出话来。
盍邑明了般将她半抱起来,端过落雪递过来的蜜水,一勺一勺的喂入她口中。
几口清甜的蜜水下,蔺纾干燥的咽
渐渐被滋
,
子亦慢慢恢复了一些力气,她靠在盍邑的
上,盯着他的侧脸看了许久,才开声
:“盍邑?”
“我在,阿元。”盍邑放下手中的玉碗,给她拭了拭嘴巴。
蔺纾动了动自己的双手,发现感真实,她有些恍惚的呢喃
:“我还没死呢……”
“不许说傻话。”盍邑托起她的脸,目光柔和,郑重:“阿元,这辈子你都不会有事,你会陪着我与孩子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
经他提醒,蔺纾才想起来自己已然生了一个孩子的事实。
“我想见见孩子。”自孩子诞生以来,她还未曾好好的看过她。
盍邑吩咐下去,很快,娘便抱着孩子入内。
因是早产,孩子的量要比足月儿小上一圈,但模样却是十分的白
致,且隐约能在她脸上瞧见盍邑与蔺纾夫妇二人的影子。
“可有取名字?”蔺纾用手指轻轻抚了抚襁褓里孩子的脸颊,面容不自觉的变得柔和起来,连说话的声音都轻了许多。
“还未,孩子的名字,我打算等你来取。”盍邑握住她的手。
她昏睡的这数日里也曾有人来请示过他关于孩子的名字,只他想的是,她何时醒来,孩子的名字便何时取。
蔺纾动作微顿,回眸看向他,显然有些诧异,冥思片刻,她低看着怀里的孩子,微微一笑
:“既是女孩,那便取个姰字罢。”
姰,狂也。蔺纾希望她的孩子能够一生恣意,不为世俗所困。
盍邑将“姰”之一字反复念诵,片刻后了然的颔了颔首,赞:“此字甚好。”
原在睡梦中的小盍姰似有耳闻,小手动了动,随后忽地张开掌心抓住了蔺纾的手指。
蔺纾心里成了一团,嘴角上扬,轻轻晃了晃手指。
“阿元,我害怕极了。”待屋内只剩下他二人,盍邑紧紧抱着她,苦涩的吐着自己的心声。
回想起那日的场景,他仍觉得心惊。
“盍邑,我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在我死后你也随着我一块去了。”回想起那个堪称“折磨”的梦,蔺纾的表情不大好看。
盍邑蹭了蹭她的脸,神情沉重:“不瞒你说,那日我亦是如此想的。”
蔺纾心一震,回想起那日他情绪崩溃的不断挽留自己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