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古之愚也直
司机将二人送到最近的地铁口,驱车离开了。
严若愚说是要乘地铁,却并不急于下去,反掏出手机检索起来。
“又改主意了?”沈旭峥看她似在查地图,以为她想换目的地,心里还有点庆幸。
“嗯……我先看看附近有没有酒店……”她边查边说。
“去酒店?”男人颇惊诧。心dao这小丫tou长进了,竟有了酒店一日游的癖好?
算是个优良癖好。但如今风tou没过,他可不想在这种场所被狗仔偷拍到。猥琐的角度,阴暗的光线,恶心死了的清晰度,不是偷鸡摸狗也偷鸡摸狗了!更胡编一堆“偷汉偷会偷云雨/野仔野合野鸳鸯”“jiao妾在怀邪火难耐/荣信三少白日宣淫”之类非劲爆即香艳、没节cao2没下限的失实标题。
“怕你难受嘛……”严若愚仰tou瞩着他之前,快速睒了眼他的下半shen。
他今天穿了shen南意风,剪裁尚闲适潇洒。浅灰绿亲王格的西服,是轻薄的丝麻料,即使站着也不扣纽子,任其lou一襟天蓝色丝质衬衫。衬衫还是个一片领,领口都没纽扣,就不羁地敞个潦草的V字feng,xiong骼嶙峋,在洸洸丝光后乍明乍隐——严若愚得承认,看一眼她脸耳就要tang。ku子搭了更柔淡的米白,莫不泛着春日的气息,无论是与时节,还是与她那shen鹅黄蝶恋花丝罗的旗袍,都颇相宜。坏的是裆bu一旦鼓起,白色是丁点都掩饰不住。即便意式ku子还宽绰些,也勒出了昂藏鬱bo的起伏,让人难以直视也无法无视。
见他未置可否,她又环上他的腰,壮大胆子却更小声地说:“而且早上,我怕你提前醒了,也没吃够……”说着不由咬了下chun,但旋即又后悔这话,急忙改口:“而且我不想你这个样子被别人看见!只有我能看!”颦眉翘chun,分不清是委屈还是霸dao凶悍。
沈旭峥不禁破笑出声,笑罢又深深xi了几口气,缓了缓深chu1愈加跋扈难遏的势tou,说:“那首先,我不想在我还有新闻价值期间,给他们贡献新素材,遂他们的意,懂吗?”
少女知错般点点tou,凝着认真倾听的乌瞳,乖极了。男人托起她的后脑,chun印上眉心,声音更低哑,chuan息就明显了:“然后,好孩子,以后这种要命的话,都留着回家再讲。”更帮她拢了拢披肩,否则忍不住的就是将旗袍扣子一粒粒解开。她一穿上,他就想这么zuo了。顺着颈间,xiong口,腰侧,一粒一粒都解开,像剥笋那样,将玉琢的shen子剥出来……
“那……现在怎么办?”她又嘟起chun,是歉疚心疼的模样。
沈旭峥脱下外衣,搭在臂上,无奈一笑:“只能这样了。”闲着那只手则揽住她往扶梯走:“或者,若愚出个脑jin急转弯考考我?帮我转移注意力。”
老实孩子赧笑眯眼:“我自己脑jin都转不过弯,还考你,嘻嘻……”
“那为什么若愚脑jin转不过弯?”他随即循循dao。
“啊……”严若愚一脸懵,这是考起自己了?
而这呆憨无措的jiao态,更令男人爱不释手,又低tou啄了她一下,得意地笑:“因为……古之愚也直。”
“啊……”答案揭晓,严若愚又不免懊丧。语出《论语》,是幼年就熟读的书,但恨缺点捷慧,反被他考住了。
“若愚不用气馁啦~”沈旭峥rou了rou她的tou,“不是若愚笨,是我但凡遇到若愚的名字,就要多看两眼。别的我也不看,也看不懂、记不住,光记得这些,所以一下就想到啦。”
少女瞬间又乐开了花,抱着男人的臂狂蹭脸dan,嘤嘤哼哼痴缠不休:“叔叔怎么这么浪漫,好会说情话啊好听死了~”
“嗯,跟你学的~”
“那你说,你还记住什么了?”
“唔……我还记得个人名字,叫沈归愚,哎,他是zuo什么的啊?”
“呜呜guan他呢,名字好听就行了!”
一路相偎相昵,如此且说且笑,渐渐随车入了繁华之域。周遭乘客也稠密起来。tou先上车时,座位尚且宽裕,他们拣了末节车厢靠边的位置坐下。人既多了,他们就识趣地让了座,避去角落。说起来,这还是两人初次一起乘地铁,沈旭峥唯恐严若愚被人挤了撞了,抑或突然减速跌跤了,所以坚持用自己的shen躯和厢bi构筑了一小方容她栖止护她周全之所,执拗地一秒不懈怠。严若愚是常常独自搭地铁,习惯了的,觉得他未免紧张过度。
如果时间拨回一两个月前,旁人见了这副情状,只会觉得,这是一对热恋中nong1情蜜意难解难分的爱侣。非要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男人的shen形相貌都过分出群ba萃了,拥着的女孩也玉雪玲珑。俊男美女谈恋爱,珠联璧合,看着就养眼,再腻歪也不恶心。
但可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