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不休,顺着科林斯的凹槽
淌,在檐口凝成连绵的银线。
姜余掰着那双牵制自己的手,这种没没脑的过分亲昵,搞得人心里揣揣不安。
“你说呢?我带你来这里什么意思?”
她想走,但走不掉,手机不在边,今天被带出来的时候,其实人还穿着睡衣。
尽姜余不
不顾的动作,裴肆淋了不少雨,他也依旧固执。
她还要怎么办,她现在真的不知。
他又握住姜余的手,紧紧着,丝毫不放松。
“你有病是不是?”
所以此刻,裴肆无比坚信,他能困住姜余。
这个人的阴暗面很可怕,或许说他能及到的最低
,总是令姜余背脊发寒。
黑色的狼尾发被雨水打了零星半点,凌乱地贴在裴肆脖颈和脸颊上,他也未曾在意。
“你有病啊,我你什么意思。”
“要去哪里?来你家干嘛?我现在没什么话能跟你说的了吧,戏都陪你演完了啊。”
裴肆跟姜余说了一些她觉得莫名其妙的话,只言片语,没没尾,没有细节,她还真怕他会把她一直关在这里。
就因为这么莫名其妙,姜余才不敢随便乱闹,说了裴肆都当废话听。
雨依旧在下。
“你不能走,我也不会放开你。”
自己正在溶解,那些用怨毒浇筑的铠甲裂开细,漏出里面蜷缩成胎儿的灵魂。
昏迷的时候,他也听见童年时代的风铃声,看见母亲未及送出的羊围巾,想起某个雪夜曾为冻僵的麻雀呵气取
。
姜余要是这么迫不及待想走,那以后都别走了,哪儿也不去,他就把她关在这里。
他只想现在就把人带进房间里,藏起来。
原来在灵魂最幽暗的褶皱里,始终埋着等待破土的星火。
反正她的意见不重要,姜余怎么想,怎么说都可以。
裴肆这个自负者,甚至都没考虑过任何潜在的意外。
因为上一辈子,他就真关过沈音夕。
惘问她的想法,给她上了发条。
在和亲兄弟的权力斗争中,可以弄死对方。
姜余从前和沈音夕的那些过节,也能换来他一次次血淋淋的伤害,好可怕。
“嗯,你就就当我有病吧。”
“你、你!你干什么!?”
女人踮着脚尖,清瘦的背脊贴着他的
膛,他说是姜余先来招惹他的,他说走不了就是走不了。
姜余小跑到门口去开锁,裴肆就从后把人搂着腰往怀里一拖。
在裴家的家宅姜余从前也不怎么被欢迎,今天在葬礼以后被带过来,姜余在心里对这地方多少有点儿抵。
在自己小心呵护的沈音夕面前,他可以将她关起来作自己笼中雀。
这种包容程度,已经超过了姜余对裴肆原则上的认知,她有些气馁。
啪嗒,房门被裴肆从里面锁死,姜余被带到了男人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