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贺琛说，这里是家，他希望她等她回家。

        贺秋动作顿住，用力了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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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状似神色平静地切菜炒菜，但第三次手快把盐当成糖撒下去的时候，她终于叹了口气，关火看着未出锅就毁掉的菜沉默了。

        “您自己联系他吧。”贺秋神色淡了下来，“还有，之前没机会跟您说，我和赵家辉已经离婚了。”

        他应该回那里，而不是只有她在的华洲君庭。

        贺秋嘴张了张，听见那人说：“我是姜明月。”

        罗芳几乎要尖叫起来的“什么？！”被生生掐断了。

        其实她更想问今天不应该是他们一家人吃团圆饭的日子么，她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姐。”他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语气似安似恳求，“等我回家，我们聊聊。”

        姜明月旁敲侧击半天，又点开手机相册给贺秋看乐乐近期的照片，趁她神色终于松懈下来时才说：“秋姐，我有件事想问你。”

        姑嫂二人对对方的世阅历和格脾都是陌生的，好在还有乐乐这个话题可以聊，暂时倒也没冷场。

        “哦，没什么，这不是想着之前你帮我给乐乐喂，我也没好好感谢你，到现在连顿正儿八经的饭都没请你吃过。”姜明月笑了笑，“今天你放开吃。”

        “……”

        说完，贺秋就挂了电话。

        贺秋出发去了和姜明月约定好的餐馆，那地方离花园洋房更近，怕她等急了，贺秋直接打车过去的。

        贺秋神色空，顺着玻璃坐在地，抱紧膝盖将脸埋了进去。

        她将打包了一半的行李收起来，站在落地窗前发了半天愣，想着如果真的要走，她就回去陪外婆，不会再出县城了。

        “喂，阿……”

        突得，手机铃声又响起，贺秋脸上泛起喜色，自己都没发现角已经出了笑容。

        贺秋没应，贺琛接着：“我回去一趟，中午不能陪你一起吃饭了。”

        “什么？”

        翌日早晨，贺琛打来了电话，接通后两人谁都没开口先说第一句，过了半晌，就听贺琛轻叹了一声，“妈都跟你说了是不是？”

        要不要回去是贺琛自己的决定，贺秋不想，也没有资格干扰他。

收不住，“你说这个阿琛，要是有你一半省心就好了，看看你和小赵日子过得多好……”

        日渐渐到了中午，贺秋没心情饭，也没胃口，这会儿倒是有些焦虑了，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象贺琛和老婆孩子一家三口其乐的画面。

        贺琛出差明天才回来，他工作的时候姐弟俩很少联系，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就跟如胶似漆的夫妻一样，一旦分开，没了贺琛的主动，贺秋又会慢慢缩回自己的壳子里。

        但话语哽在间，她终是没有说出口。

        “……秋姐？”是个熟悉的女声，她从没这么称呼过贺秋，叫得有些别扭。

        到达时，姜明月已经在靠窗的雅座那等着了，贺秋被服务生领着在她对面坐下，惴惴不安地问：“弟妹，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吃饭？”

        贺秋愣了一下，冷汗倏然爬满脊背，她控制不住瞳孔地颤抖，从牙里挤出一句――

        贺秋回去继续饭。

        贺秋神情疑惑，纳闷姜明月怎么变了副嘴脸，她脸上陪着笑，随便点了两样菜。

        “……”贺秋扔了件衣服到包袱里。

        贺秋以为她还想问怎么照料小孩的事情，却听她神秘地低声问：“我老公……贺琛他是不是有外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