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垂手立在炎央shen旁,看着自家神君已经提笔写了整整一个上午。她心中诧异,往常只需六个字而已,今天神君这是怎么了?
炎央斟酌着用词反复推敲,终于写满了三大张,细细折好了交给安然。“这信交给镜玄,顺便去大护法那儿折支红梅来。”
安然面有难色,“神君,大护法近日闭关,您这……恐怕不妥吧。”
“放心,本君心里有数。”安然虽不敢再说什么,心里却是暗dao您老人家趁主人不在快把那梅花薅秃了,可见是没什么数的。
她正yu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神君,镜玄大人近三日的行程安排我皆已查明。”她素手轻扬,将一个卷轴置于书桌之上。
“嗯”炎央轻轻点tou,“zuo得好。”
他翻开卷轴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镜玄昨夜被炎央搞得饱受惊吓,一整晚都没休息。早上人也有点萎靡不振的样子,懒懒的不太想动。奈何今天约了萧霁和灵犀,他推门出来,果然又看到安然熟悉的shen影。
“镜玄大人早,这是神君特地交代的……”
“拿回去吧。”镜玄偏过tou去不知在看着何chu1,“告诉他以后都别送东西过来了。”
“大人,还请您莫要为难属下。”安然往前一步就要跪下,镜玄连忙扶住她双臂。
“你、”他还是心ruan,“算了,我来亲自和他说。”
镜玄收起锦盒转shen回房,安然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气,这几百岁的娃娃怎么斗得过神君那个老到不知dao多少岁的老狐狸?
镜玄打开锦盒,里面是一盘白色甜糕,丝丝甜甜的栗子香气扑鼻而来。要是搁在往常他肯定是忍不住要尝上一尝的,但今天却怎么都下不去手。
他拿起了点心旁边那支红梅,放在鼻尖下轻轻嗅了嗅,梅香中似乎还夹杂着些许冰霜之息。
“为什么总是送我红梅呢?”镜玄喃喃自语,“如此品xing高洁的花,什么人才可与之相pei?”他轻轻的苦笑了,“什么人都好,总之不会是我……”
他知dao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心里对炎央渐渐有了些说不清dao不明的情愫,也许叫zuo好感,也许称作喜欢,那一点点火花正渐渐燃起,他珍视这新奇又美好的小小念想,放任它慢慢长大,最后又无可奈何,只能将它当zuo一个小秘密永远埋在心底。
可如今的局面有些失控,他守得住自己的小秘密,却不知该如何守住自己的自尊。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那些无法言表的不堪过往终有一天会被摊在阳光下,他从来不畏惧旁人的眼光,但唯独害怕那个人厌恶鄙夷的眼神。
镜玄轻轻的闭上眼睛,心中有委屈愤怒也有痛苦不甘,各种滋味杂糅在一起涌上心tou,他双手掩着面颊,指feng间渐渐shirun。
许久之后他慢慢张开双眼,似乎想起了什么,从锦盒中拿出信封。与往日不同的分量让他疑惑的皱起眉tou,展开信纸却是洋洋洒洒整整三页。
“卿卿吾爱,
既见佳人,云胡不喜。所感所想,悦不自已。日日思之,夜夜念之,思之念之,倩影兮兮……”
“什么啊”镜玄只看了开tou便羞红了脸,“厚脸pi……”
“思之初见,良缘天赐。金裘锦裯,蛟纱琉苏。jiao容胜雪,乌发垂绦。沈腰潘鬓,玉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