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眼前人的面容渐渐模糊，风刮过树梢，发出呜呜的声响，溜进未关严实的窗中，将李旻从混沌的意识中拉了出来。

        她猛地按停开关，寂静突然涨满房间。李旻把的脸埋进沁凉的丝枕，终于承认有些空是科技无法填满的深渊。

        他将李旻抱在自己怀里，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眼神温柔。“您还好吗？”

        她试图说服自己，或许这才是他们最好的结局。无关那些曾经的爱与怨，无关那些难以弥补的裂痕。

        此刻她又不自觉想起陈越。

        爱人，或许太难。但床伴，仿佛总是可以的。

        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卧室里，上盖着薄薄的空调被。风从隙里钻进来，动着窗帘。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微弱的光，隐约能看到大衣柜的轮廓。

        丝绸睡袍落肩，金属凉意攀上腰际的瞬间，窗纱被夜风掀起又落下。她数着对面楼宇未熄的灯火，像在暴风雨里数着救生艇的锚点。电子蜂鸣声混着床香薰机的白噪音，在耳上敲出雨打芭蕉的节奏。

        每一次的释放，带来的不是解脱，而是一种更深层的空。冰冷的玩无法模仿鲜活的觉，那机械的律动简单而重复，怎么也无法与真实的炽热相比。

        李旻闭上眼，将自己放逐到意识的深渊里。

        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指离开她的秘密花园，轻轻抚摸她的大内侧，似乎在安抚她的。然后她感觉到他的加快了进出的频率，那感觉又让她一阵阵地想战栗。

        黑暗中，思绪如，汹涌奔袭；海翻腾，浊浪滔天。

        一次不够，那就再来一次。她像是在发，像是在试图用快感填补心中那块空白。高接踵而至，的反应也一如既往地激烈，但全却没有感到一丝真正的满足。

        陈越的没有停歇，持续不断地弄她紧缩的蜜，尖则抵着她的阴。李旻感到自己的意识逐渐远去，她沉浸在高的余韵中，轻飘飘的，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只是为了填补空虚，只是为了望的满足，那两人之间未尽的纠葛或许就能变得简单许多。

        强烈的快感如水般涌来，李旻感到自己的绷紧到了极点，有什么东西正从她深薄而出。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口急速收缩，将一蜜到陈越的口中。

        这样的陈越，比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男孩更让她着迷。

        李旻坐起，伸手打开了床灯。昏黄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她看到自己睡裙的下摆凌乱地堆在腰间，内已经透了，黏糊糊地贴在上。这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如果他们无法再成为恋人，是否可以让彼此放纵，满足的需求？仅仅只是而已，不需要承载太多情感的负重。

        很快，第一次的高如期而至。她的微微颤抖，肌肉紧缩，所有的感官似乎都被这一瞬间的释放所占据。但随即而来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像是深渊般的无底，将刚刚的快感吞噬得一干二净。

        李旻侧翻开床柜，从里面拿出一件她再熟悉不过的玩。这些年，她从不回避自己的望，也不觉得这是羞耻的事情。相反，这是一种让她保持平衡、面对自己内心的方式。

        不知过了多久，李旻的停止了抽搐，呼也逐渐平复下来。她躺在床上，双眼失神地望着床。陈越停止了动作，他抬起，嘴角还沾着亮晶晶的蜜。

        她拿起一旁放置的水杯，此刻才惊觉梦境最荒唐的分——是梦中的陈越上那些新旧交叠的破绽——当他在她下用如今低沉的声线唤出少年时的颤音，西装草香里浮动的仍是旧校服上的皂角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