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顺着小姑娘温的发丝轻轻抚摸,姜文焕感受着衣甲之外的温
,整个人都如同被收鞘的利刃,只剩柔和。
“我可不信你。”
“以后,再不回让公主自己一了。”
腰,方才还懒洋洋的猫儿依恋地在心上人上蹭着撒
。
“我说这人怎么半晌还不替我束发,原来是文焕哥哥对梳妆半分不通。”
他哪能料到殷郊竟能想到这李代桃僵的法子,宁愿让姜文焕过来,也要瞒住昨晚的人是他。
只不过平时除了他,还有殷郊和姬发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倒是将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收拾的差不多,就连鄂顺那般好脾气的人,都曾将一个背地里对殷宓污言秽语的南地质子按在泥里打。
“阿宓喜欢你,你去了,她应当也会高兴。”
“你一会儿去,陪陪阿宓吧。”
殷宓的瞳仁并不是完全的黑色,而是略微有些发浅的深棕,那么专注的注视,简直要让姜文焕整个人都化在那片水意。
但实际上非但不是什么厌恶,而是有许多人,都在觊觎这殷商这带着祥瑞出生的小公主。
姜文焕从未为女子梳发,只是凭借着小时候在姑姑姜氏那里的模糊记忆,笨手笨脚好不容易才为殷宓梳了个最简单的发髻。
殷宓倒是美滋滋对着铜镜欣赏了半天,气神似乎恢复过来了不少,摇着姜文焕的胳膊,央求着他带他去看秋猎带回朝歌的幼鹿。
“哥哥脸上怎得青了这些,莫不是又和姬发打架啦?”
阳光慢慢照进屋子,殷郊的脸却仍在角落的黑暗之中,语气艰涩,好似在对他说话,又好似在说服自己。
殷宓素日总是和他偷偷念叨,怎么他们下属的那些质子见了她就躲,是不是对她有什么厌恶的情绪。
“今日起来便不见人,别人哪还敢信你。”
今晨天色蒙蒙亮,他刚套上里衣,便见到殷郊脸色铁青的闯了进来,衣服凌乱,脸上也青了好几块,一看就是刚和谁打完架。
“阿宓倒是好兴致,昨晚喝了那样多还有神带着情郎出来逛。”
在看到小姑娘脖子上的红痕时,基本就能确定究竟发生了什么。
姜文焕抚摸着女人长发的动作没有停顿,只是嘴角的上扬弧度有些僵。
殷宓今日心情不错,见到平日关系一般的崇应彪也主动笑盈盈的打招呼,还有闲情调笑两声。
今日本就不用轮岗,姜文焕自然由着殷宓心意,殷宓只觉得昨夜与之欢好的是他,也不再遮遮掩掩,两人便说笑着朝鹿苑走去。
姜文焕看他那神情,还以为殷郊连他也想拉出去打上一架,谁料他却只是面色复杂的看着自己,半晌,才沙哑着声僵开口。
他们都是聪明人,就算最初有些摸不清绪,但是很快心中便也有了猜测。
崇应彪从牙里挤出句阴阳怪气,眼神狠狠剜了一眼殷宓
后的男人。
殷宓枕着男人腰间甲胄,笑着伸手往姜文焕下巴上点了点。
“应彪哥哥。”
“那我以后多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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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崇应彪面上的乌青,姜文焕仅剩下的哪点疑惑也被解开,站在殷宓后目光不善,若是殷宓不在,势必也要上去再填上两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