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宓干张了张嘴,只是吐出母亲二字,便再也发不出什么声音。
今日殷郊已然惹了他怀疑,再贸然插手,结果只会更糟。
姜王后未曾明言,但其中义却是再明显不过。
她的母亲此时,像是一尊冰冷的神女像,明明还能感受到她肢的温度,但她心中却好像只有苍生,并无私情。
看到殷宓,姬发却又是心下一阵,他不知自己到底想了些什么,不敢去看小姑娘那双眼睛,却兀自将
板
的更直了些。
殷宓反常的模样落在殷郊眼里,透出再明显不过的讯息。
“殿下!”
姜王后望着漆黑的夜空,轻叹一声,并未直接回答女儿的问题。
“郊儿。”
殷寿是什么人,她与他了那么多年夫妻,再是清楚不过。
“母亲...”
原来他的母亲,他的妹妹,竟是都早就有所察觉,只剩他自己全然蒙在鼓里。
更何况...
姜王后也沉默着,目光扫过殷宓发时,又重新染上温情,就像哄儿时闹了梦魇的小殷宓睡觉一般,一下下轻拍着她的背。
姬发跟在他后,似乎是怕他怒气难平,再
出什么糊涂事来,见殷郊到了姜王后与殷宓面前,虽然还是那副气冲冲的模样,但到底没直接嚷出些不该说的话,暗自松下口气。
“君王,是天下人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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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你可知,父王他竟然!”
“姬发,他们兄妹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殷宓突然觉得母亲的庄严中,带着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哪怕是对自己最为亲近的枕边人,理智上的考虑,也总是优于情感的考量。
姬发有意去拦,却被姜王后差人拦住了前路。
男人快步迈进庭院,边侍者想要上前行礼服侍,都被殷郊一挥袖子摔了开来,眉
拧在一
,嘴也牢牢抿成一条线。
“在家你是子女,在外你为人臣,无论从何种角度,都不应去掺手你父王的院内事。”
她尚且不能理解天谴究竟会带来什么影响,但她只是不想,失去她的父亲。
那早该被斩首祭旗的叛臣之女,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躺在他父王的卧榻之上酣睡!
受。
没过多一会儿,怒气冲冲的殷郊却是打破了这幅温情的场面。
心虚了一阵,好不容易去偷瞄,却发现那人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兄长,竟是连半分眼神都没分给自己。
“阿宓你也...”
“哥哥...”
姜王后不赞许的摇了摇。
若是按照她从前的子,必定要
上声援起兄长,可现在,她自己的
世都有待商榷,自然多了几分心虚。
“父王,真的会自焚吗?”
将姜王后为其默默续满的茶水一饮而尽,殷郊想起方才在摘星阁看到的那一幕幕刺眼场景,心中又是一阵火起。
殷宓缩在一旁,不敢吭声。
殷宓惊呼一声,被骤然上前的殷郊直接拉起了,男人的步子太快,她踉踉跄跄的跟着颇为艰难。
“万千百姓的命,自然是先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