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警车后面。
“艾立威!”
在这个时候,在我面前的一辆冲锋车上,俩把伞挡住一半后面的探照灯,只见一个人影站到了车,
旁另一个人在毕恭毕敬的帮他握着一柄麦克风,于是不一会儿,四
冲锋车车
上安置的扩音音响里,传来了沉量才义正言辞的呵斥:“你已经被包围了!你让我和省厅全
领导失望!别再
无谓的抵抗了!你……”
未等沉量才把话说完,我耳旁立刻响起了一声“啪”
的枪声……紧接着,我感觉我的右耳暂时失聪;而对面,那辆冲锋车的车上弹出了清脆敲击金属的“咚——嘀哟”
的声音,并就在沉量才的脚下闪出一条火花。
“闭嘴吧,沉副局长!”
艾立威在我后朗声大喊
,“我只跟夏雪平一个人对话!”
沉量才愤怒地把手往前一推,摔掉了自己旁那位保卫
干事手中的话筒,接着自己一个人愤怒地淋着暴雨回到了车上。
两分钟以后,夏雪平一个人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一步一步地上了台阶,表情冷酷地走到了我和艾立威面前。
接着,她果断将左手上那把雨伞丢到了一旁,端正了右手一直握着的枪。
“你好,夏雪平。”
艾立威说。
“你好,曹虎。”
夏雪平的语气,依旧是像平时一样的波澜不惊。
她看了我一眼,接着说:“你放了秋岩,你的血债是我欠下的,跟他无关,你放了他。”
“不,你我之间的血债,恰恰少不了他。”
艾立威说。
在艾立威和夏雪平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开场白的时候,我正琢磨着怎么帮着夏雪平找一个最佳的击角度——我很想复制一把徐远那天收拾苏媚珍的那一招,奈何因为我要比艾立威高一点,我
本没办法用自己的
砸他的
的办法;但若是用其他肢
,却又有一定距离,不见得打到也不见得打准。
谁知正在这个时候,艾立威居然一脚冲着我的窝踏了一下,而且力
还不小,于是我半个
子栽了下去,被踢中的那条
狠狠地半跪在冰冷的大理石砖地面上,我的膝盖在地上还没支撑稳当,艾立威的那把枪便已经戳中了我的后脑勺。
——夏雪平的最佳击角度全都彻底地暴
了出来,如果夏雪平
后的同仁里面有狙击手,或者换成小贾他们任何一个特警爬到冲锋车车
上面,都可以对艾立威进行瞄准;可问题是我依旧在艾立威的枪口之下,而挡在艾立威
前的,这次换成了夏雪平,并且雨居然越下越大,能见度也越来越低,如果她
后的谁贸然开枪,会不会误伤到夏雪平,这很难说。
于是现在能够结果艾立威的,就只有夏雪平一个人了。
“夏雪平,开枪。”
我侧过斜着眼睛看着夏雪平,对她说
。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若是让秋岩走了,哈哈,恐怕他还不愿意呢!”
艾立威对夏雪平笑着说。
“你放他走。就你我两个,我放了他,可以跟你好好谈谈。”
在风雨里,夏雪平依旧对艾立威说。
“夏雪平你别我!你打死他!”
我愤怒且迅速地说,“十年前你杀了他哥哥,他待会儿要是杀了我,你也用不着为我伤心!你在把他打死,怎么的你也赚了!”
“你闭嘴!”
夏雪平竟和艾立威同时对我喊。
艾立威见夏雪平也对我喊了一声,沉默了片刻,又忍不住搓了搓握着枪的手,对夏雪平故作不屑地问:“你想谈什么呢?我可知
你的话术,夏雪平。之前陈美瑭也是这么跟你站着,你跟她中间隔着的也是你儿子何秋岩,没想到陈美瑭那个女人的心理防线那么的脆弱,居然就被你说动了,放下了枪。呵呵,雪平,她老公是死在高澜手里
的,我弟弟可是死在你手里
的,你以为我是陈美瑭么?”
“我知你不是陈美瑭,但我还是想试试让你放下手枪,让你主动
上手铐,主动跟我回局里。”
夏雪平咬了咬牙,对艾立威说。
“哈!谁给你的自信啊夏雪平?你真就是像段亦澄说的那样——你太自信了,自信到欠揍的程度:你怎么就能觉得我一定会被你说得放下枪呢?”
艾立威咬牙切齿地说。
“可你毕竟在我手下,跟了我七年。”
夏雪平说完,仍然端着枪瞄准着艾立威。
从她这一秒的眼神里,我看到了纠结和心痛。
在这一刻,我终于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夏雪平其实对艾立威是有感情的。
只是这种感情并不是我一直以来所猜忌的、嫉妒的和用来折磨自己与夏雪平的我以为的浪漫油腻的男女之情,或者肮脏淫秽、令我作呕并心碎的情;而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