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地铁车厢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杀手,趁乱给吉川割了――就仿佛一直在车厢里等着一样。”“突然被杀?”周荻听了这个说法也立刻扒开面前拦着的人,走进了车厢里面。一进去,比起面前地上的尸
和一摊鲜血,他却先看向了正在帮着疏散群众的赵嘉霖,嘴巴微张着,却终究没输出一两个带有问候之意的字眼。赵嘉霖也转
看了一眼周荻,朝着他的位置走了两步,却又驻足停下转
看了看正从列车里离开的乘客以及维持着秩序的员警们,又捂着自己的
骨和后腰
,找了个座位,咬着牙、忍着痛,疲惫地坐下。
岳凌音闭上眼睛边思忖边说:“不可能是这么‘突然’,也不可能是事先就在地铁里等着,否则杀人的那位怎么会知
吉川要往那边跑呢?搞不好这一路上,除了你们之外,还有人在盯着吉川、并且跟着他,最后杀了他。”说到这,岳凌音立刻进了列车里面,但并不急着去观察吉川的尸
,而是走到了赵嘉霖面前;周荻见状,也立刻跟了过去,并且掏出了怀里的对讲机。“格格,刚刚好像听到你被车撞了?”岳凌音蹲到
心俱疲的赵嘉霖面前,对她关切地问
。
赵嘉霖原本正坐在座位上着自己的
骨和小腹,一见岳凌音蹲在自己面前,浑
立刻打了个激灵并站起了
:“啊呀,长官您怎么能蹲着?真是失礼了!”“跟我还讲究这些……”岳凌音一见赵嘉霖如此惶于礼数,自己多少也有点受
若惊,站起
后继续问
,“你
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刚刚那个电动倒骑驴给我刮了一下,把我晃摔着了,左半边摔得有点疼,但应该没什么大碍。”赵嘉霖忍不住撇了撇嘴巴,委屈地说,“长官,对不起,还是因为我把事情搞砸了……”“哈哈,你可别自责!这事情怨不得你,要怪就怪这个吉川太狡猾,以他这种资深恐怖军事家的
份,闻到味
不对,不把
就撤,那就不是他了。而且现在,你看他这样子,跟你被车撞了有什么必然联系吗?格格,作为跟我一起共事的,有错就是有错、无过就是无过。我这个人直来直去,什么事情都不藏着掖着,向来赏罚分明,但也不会随便怪罪别人,我也不会让其他人怪罪你。”说着,岳凌音又笑了笑,回
望了望
后的周荻,然后转过
接着对赵嘉霖说
,“包括他也不行,起码在工作的时候,他要是敢欺负你,直接找我来告状,知
了吗?哈哈!所以你就放心吧,什么都别瞎想。”说完,岳凌音还把双手搭在了赵嘉霖的肩上,并拍了拍赵嘉霖的侧脸,“瞧你!
白净一个小美女,为了追个人把自己画得黑成啥样了都?”赵嘉霖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周荻,又看了看岳凌音,默默地点了点
。
岳凌音也没再多说什么无关紧要的话,继续对赵嘉霖问:“你还记得那个撞了你的人长什么样么?”赵嘉霖回忆了片刻,对岳凌音说
:“我想想……那男的瓜子脸、大眼睛,
肤有点黑,
高跟我差不多吧――1米74左右,看着干瘦干瘦的,看着
年轻的,但是差不多也得三十六七岁了……哦对!在他眉间有一颗痦子。”“左耳后面的发际线
,还有条疤。那人
了一只针织帽,故意想把那
疤盖住,可他那帽子好像有点缩水,下车去扶嘉霖的时候,还是把那刀疤
了出来。”夏雪平也走进车厢,对岳凌音补充
。
而我对于这个人,则是一点干货都贡献不出来,因为那男人在把赵嘉霖撞倒之后,我的注意力则完全在那个吉川利政上。我当时还以为夏雪平也在全神贯注地盯着吉川,而并没有想到她居然还会同时去观察赵嘉霖这边的情况,并且观察的还如此细致。
岳凌音忍不住点点,伸出食指在空气中点了点,也对夏雪平夸赞地说
:“如果撞了格格的那个家是有问题的,那他脸上的痦子、胎记、胡子之类的,其实很有可能是化妆易容、故意弄上去的,而雪平说的这个刀疤,这个人越是想要隐藏,越说明是他自己本
真正的特征!――还得是雪平,观察得仔细!”说完,岳凌音转
望向了周荻,唤了一声:“小周。”周荻会意,点了点
,把耳朵上挂着的蓝牙耳机按稳,开口说
:“在红山艺术广场各的单位注意:立刻排查一个左耳后留疤的男人,年龄在三十五到三十八岁之间,
高大约175,瓜子脸,大眼睛,
肤有点黑。”赵嘉霖则在听了岳凌音的话之后,带着嫉妒白了夏雪平一眼,接着低下了
,然后一直躲在岳凌音
后,整个人的状态显然有些自惭形秽。
半个小时后,调查课的那些探员们对周荻汇报,他们确实还是扑了个空:撞了赵嘉霖的那个人,果然本不是在红山艺术广场工作、或者送货的。
我看了一眼赵嘉霖,却见岳凌音这时候才走向吉川的尸,我估摸着她必然是要问我一些关于追捕吉川的问题,于是我也跟着岳凌音,走到了尸
旁边。
“刀刃很锋利。但是据伤口刺入和剌开的形状来看,应该是一把磨得极其锋锐的手术剪刀。”周荻对岳凌音说
,“后面的事,还得问一下鉴识组,不过
据我刚才的观察,出手稳准狠,而且以吉川这种有经验的高手对他都没有防备,看起来,此人不仅是条大鱼,而且是条鳄鱼。”岳凌音心情复杂地把额前挡着右半边脸的蓬乱偏分长发拢到了自己的耳后,冲着周荻点了点
,接着
上手套,蹲了下来。
专案组的工作不同于警察局,很多事情是不能留下第一手文字的,只能由岳凌音汇总,然后再由她亲自记录。于是在岳凌音蹲下查看尸的时候,我又照着情况,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