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歇息,季修持陪着她,绕过檐廊,来到花园里赏月。
交到他,冷徽烟几不可闻地愣了一下,随后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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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那枚玉佩,冷徽烟眸光微闪,暗骂季秀宸一句狂徒,最后掩下心里的不虞把它收了起来。
皎洁的月光,池塘里的游鱼,侧丰神俊貌的季修持,耳边悠扬的琴声,她轻轻挨着他肩,只觉得这一刻的时光隽永而悠长。
他忙前忙后,倒来茶水给她解渴,又拧了布来给她拭面,“午后,你着急打发嬉颜进
寻我所为何事?”
冷徽烟颔首,得到讯息,季修持吩咐下去,“摆膳。”
早知他会问,冷徽烟面上波澜不惊,面不红心不惊,“那会儿腹痛难捱,突然心里甚挂念你,想你陪陪我,便使了嬉颜去请你出
,可碍着你了?”
挥退嬉颜,季修持坐在灯前手捧卷书,神思再投进去。
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肉交缠,冷徽烟实乃倦了。
冷徽烟抬望天,临近十五,月亮虽然不是一
弯钩了,但是那仿佛想被碰坏的糕点的一小片,看起来还是不够圆满。
他心里存疑,接着又听到她说,“自从我大难不死,逃过一劫后,一旦有什么风
草动,就不免有些忧虑,总想依赖你多一些。”
期间,季修持放心不下,请了太医给她把脉,得知她康健,没有任何问题,他有些疑惑,心想她这么着急将自己唤回来所为何事?
刚坐下,又有人端来果茶点心。
季修持耳尖,一听到被子摩的声音,他立
舍了手里的书,起
迎至塌边坐下,“可醒了,口干不干?”
约莫过了一刻钟,在床上躺了个傍晚的冷徽烟悠悠转醒。
恐打搅她休息,季修持的脚步愈发放缓,前脚掌落地的声音仿佛针尖掉到地上那样轻。
席间,两人邻座并坐,季修持自己没吃几口,一直亲力亲为地给她布菜。
停下,季修持心有不满,冷声,“路遇何故?”
仿佛两人已经历尽了一辈子,在人生的最后关,白
携手,静享晚年。
周围的下人见怪不怪,冷徽烟习以为常,时不时夹几筷送到他碗里。
饭饱茶足,桌上的菜仿佛原封不动地被下人撤走。
嬉颜打起帘子觑了一眼,回恭敬地对王爷说,“王爷,的确是拂衣姑娘家的下人,
见过。”
疾步回到清泠殿,来到门前,急促脚步缓下,轻手缓脚走进去,穿过隔扇,便看见床榻上的锦被隆起,现一人形。
两人静坐片刻,一开始,冷徽烟还很惬意。
季修持比了个手势,嬉颜心领神会,忙让福伯调转车打
回府。
季修持恍然大悟,心里不禁感到愧疚,心想她经历了那样的事,和以往有些不同亦在所难免,如此思来,他掏出那枚玉佩,执起她的手到她掌心里,“拿着,今日我回来晚了,往后再想我,便叫嬉颜带着它,倒可省时省事。”
直到夜里,嬉颜来问膳,虽然担心她睡久醒来,深夜里睡不着,但是见她睡的这么香,亦不忍心唤醒她。
只听福伯的声音响起,“王爷,是拂衣姑娘家的小厮,说是王妃已经回家去了。”
“饿否?”季修持摸了摸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