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吗?”
望着谢回han笑的双眼,李昭月却微微一愣。
她怎么会不记得呢?第一次大胆表lou心意便得到回应的惊喜,接过另一枚双鱼佩的憧憬,还有师父han笑与她约定到时候再说。
她曾无数次回忆起大军开ba之前那段简短的对话,开始是为自己在心上人面前说不出话的懊恼,后来是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的wei藉,让李昭月能继承师父的意志――纵然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谢回还活着,李昭月心中依然燃着小小的火苗,师父会让她等,但她永远都能等到师父。
她终于等到约定了。
过去两年,才过去两年,从不谙世事的世家小姐到大权在握的将军,好像半辈子那么长。
李昭月不再是那个在心上人面前就紧张得说不出话来的少年了。
她常常想到谢回,她坐在谢回的书房里,抚摸腰间的双鱼佩时,想的是师父会如何zuo,自己又该如何zuo,她想过若是谢回在,他们可以zuo到哪一步,但她多久没有想过曾经憧憬的并佩之日了?
她还把谢回视作爱人吗?
李昭月犹豫了。
她看着谢回眼里的光亮随着她的沉默黯淡下去,李昭月心中一颤,下意识想去拉他的袖子。
这不太对,少时的情感不对劲,现实的拒绝依旧不对劲。
“师父,我……”她急着解释什么,她的师父实在不该lou出这样的表情。
下一刻谢回又笑了起来:“忘了就忘了,怎么还急哭了呢?”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眼角,轻得李昭月不知dao究竟有没有碰到。她怎么会哭呢?她愣愣站在原地,自从朝廷南下,她带着百姓一路辗转时没哭,家人下狱时没哭,现在她怎么会哭呢?
她的师父依旧目光han笑地看着她,仿佛他们之间总来没有双鱼佩的约定,他笑着招呼她:“没事,走吧。
“那边宴会结束了,师父带你回去。”
李昭月想起那日的事,总觉得心神不宁。她去了几趟谢府,却都没见到谢回,仿佛他在躲她。
如今她有公务在shen,不能像儿时那样在谢府等一天,李昭月心中烦闷,等了数日,特地挑了个清早,终于等到门口家仆通报世子在府中。
李昭月早与他们熟稔,han笑谢过侍从后径自走向后院,快步穿过回廊,与同样行色匆匆的谢回撞了满怀。
衣饰轻响,李昭月抬眼,清楚地看到了谢回眼中转瞬即逝的诧异和无措。
随后那双han情目中重新堆满了笑意:“徒儿?抱歉了,没事吧?”
他面上的关怀一如既往,李昭月盯着他看,谢回的笑容是完美的,他温柔耐心,永远可以包容徒儿,就像他已经如李昭月所愿回到了师长的shen份。
可李昭月不喜欢。
她变了,她找不回两年前接过玉佩的心境,但现在的她同样不愿与谢回止步于师徒,她不满足谢回在她面前端出的自持的长辈模样,她想要得到全bu的他,作为师父,作为爱人,作为同路人。
想要的,就自己去取吧。
这是两年的朝堂经历教给李昭月的。
她握住谢回想替她整理乱发的手,上前一步,喊他:“谢回。”
谢回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笑意,他站不稳似的后退一步,离开徒儿的气息,抬手挡在自己眼前,声音发颤:“别喊。”
他稳了稳情绪,慢慢放下手,仍然抗拒地挡在xiong前,又说:“昭月,别这样喊师父。”
李昭月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控的模样,也让她xiong中涌起隐隐的刺痛。
她确定自己后悔了。
她再次上前一步,nie住谢回的手腕,把他推到门边,吻上了他的chun角。
她太急切了,被磕到的chun传来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