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胎
须泰清等人一路将蔺纾与盍邑夫妇护送至荆州。
“多谢诸位为我夫妇二人费心,大恩难以言谢,请受盍某一拜。”说着,盍邑便朝板板正正的朝须泰清等人鞠了一躬。
众人口中忙称“不敢”,为首的须泰清更是上前将他扶起,笑dao:“侯爷言重,我等皆受陛下重托,如今侯爷与殿下平安归雍,我等便可安心回京城复命了。”
盍邑闻之微叹,向东边拱手dao:“盍某惭愧,日后必向陛下请罪。”
“吐蕃人向来最是阴险狡诈,实非侯爷之过,陛下已命镇远侯接guan松州兵营,如今松州战捷频频,想来不日便能休战了。”
回来的路上盍邑对此事早有耳闻,听罢,颔了颔首,dao:“如此甚好。”
赶了大半个月的路,一众人皆是风尘仆仆,盍邑命常义为须泰清等人安排住chu1,又dao了几句客气话后,便各自分开。
“侯爷!”霍奉从dong门一路奔进来,跑至盍邑跟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眶红了一圈,继而猛地跪下抱拳,哑声请罪dao:“属下保护不力,还请侯爷责罚!”
盍邑扶他起来,看着他语调平和dao:“与你何干?这一切皆是蕃军的诡计,谁也无法事先预料,你不必自责。”
那日盍邑猝然失踪,亲眼在场见证的霍奉本就愧疚不已,在得知他被蕃军劫掳后更是万分自责,始终觉得那日是自己保护不力,才教侯爷shen中蕃军jian计。
好在侯爷吉人自有天相,终究还是平安归来了,霍奉直起shen,抬袖重重的ca了ca眼睛,哽咽dao:“好在侯爷您此番平安归来,否则属下当真是无脸面对殿下了……”
盍邑淡淡一笑,安wei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莫多想,我如今不也好好的,放心罢,我还要等着看你娶亲呢。”
“侯爷可别打趣属下了。”到底还是年青,骤然听他提起娶亲二字,霍奉一张小麦色的脸不淡定的红了红,显得分外hua稽。
主仆二人闲聊了几句,霍奉见他一脸的憔悴疲惫,便cui他去沐浴歇息,随后极有眼力的提出告辞。
盍邑回到正院时,蔺纾已洗好了躺在榻上,shen边围着几个婢女,模样皆是忧心忡忡。
众婢见他入内,忙福shen行礼。
“如何,张太医可来诊过脉了?”
还未等蔺纾说话,寒梅便抢先一步dao:“看过了,如今殿下的胎像极其不稳,方才shen下还见了红,张太医说这是小产的迹象,若殿下还不好好歇着,腹中的胎儿便难保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忍不住背过shen去ca了ca眼泪。
落雪见她如此,心中亦是难受。
她们殿下的命怎就这般苦?好不容易怀上孩子,第一个不慎liu了,如今这第二个瞧着也是难保的,一向将蔺纾视作亲人的二人心里自然不好受。
落雪一面安wei着寒梅,一面看着盍邑dao:“nu婢几人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