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就是。”盍邑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温声:“快睡罢。”
落雪应声出去。
盍邑没好气的看着她,一脸忍怒不发。
话罢,他又转吩咐落雪去让张太医誊抄几张平日里孕妇的注意与禁忌事宜,分发到贴
伺候的几个婢女手里,每人需熟记于心。
蔺纾听着他们的话,面色讪讪,她用手轻轻摸了摸仍有些余痛的小腹,默默在心底里了句“对不住”,而后拉高被子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只
出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
蔺纾不赞同的皱了皱鼻子,又嘟囔了句甚么,而后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听话的闭上了眼。
盍邑的脸色亦不好看,她两次保不住胎皆与他逃不开干系,甚至可以说责任完全在他上。
盍邑无奈,只好侧去抱她,说是抱,其实也只是用手轻轻环住她的
子,甚至因为害怕自己的手臂会压到她的肚子,他还悬空了一半。
歹说,是劝不住殿下要去吐蕃的心,去便罢了,如今这副模样回来,当真是教人看着难受。”
盍邑却极正经的轻手轻脚将她的双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下来,按着她的双肩将人摆得板板正正的。
盍邑仍是板着一张脸,像是未曾听进去,过了会儿才冷冰冰的吐出一句:“等着。”
恐她等久,盍邑去了才不到半刻钟便回来了。
见他动了怒,蔺纾抿了抿,从被窝里伸出手去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小声
:“你别生气……”
寒梅恨铁不成钢,无奈的摇了摇。
盍邑听着耳畔传来的轻浅呼声,低
看着她柔美的睡颜,心中一片温
,忍不住轻轻吻了吻她的面颊。
蔺纾见他走了,方才松了口气,心虚的朝一旁的寒梅吐了吐。
仗着她如今子弱,他不敢过分苛责自己,蔺纾放
了些声音,眨巴眨巴了眼睛,望着他
声
:“你快去洗漱罢,我一个人在这榻上躺着,总觉着心里不踏实。”
蔺纾乖乖的躺在榻上等着他,见他掀被子躺下,立便缠了上去。
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索躺在榻上,侧
看着他冷声吩咐
:“那换你来抱我,若无人抱我,我睡不着。”
听她们说她如今需卧床两月保胎后,盍邑上前几步在榻边坐下,低盯着她,气势强
的沉声
:“从今儿起你哪也不许去,好好留在屋里养胎,若谁胆敢纵容着你胡来,我必轻饶不了她。”
蔺纾满脸疑惑的看着他,却不妨听见他语重心长的说:“你好好睡,仔细压着肚子。”
历经数月再次睡在这张熟悉的床榻上,令她只觉倦意颇,都不用不着他哄,自己便沉沉的睡着了。
“……”
瞟了一眼他悬空的手臂,蔺纾蹙了蹙眉,不大满意的嘟囔:“我又不是泥人儿,何须如此夸张。”